早期资本主义就是残酷竞争,弱肉强食。这一方面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,像马克思和恩格斯在《共产党宣言》中所说,资本主义在其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,所创造的生产力超过了以往人类社会的总和。但另一方面则是社会财富分配的严重不均,结果导致了社会的动荡,共产主义的幽灵首先徘徊在欧洲,后来飘荡到世界各地,资本主义差点培养了自己的掘墓人。为了维护社会稳定,应对共产主义的压力,现代资本主义才不断改良,走上福利国家的道路,这样,贫富差距缩小了,社会矛盾也缓和了。但另一方面,又出了新的问题,首先,福利政策使国家背上沉重的财政负担,不堪重负,难以持续。其次,对劳方过度的让步,不利于竞争,也降低了效率。所以,在冷战结束后,随着共产主义势力的消退,政治压力的减轻,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,纷纷采用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,削减福利,鼓励竞争。这一方面提高了效率,刺激了经济繁荣,另一方面加剧了贫富分化,增加了社会不稳定因素。
中国原是由一个财富分配相对平均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,改革就是向着崇尚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体制转型,所谓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与早期资本主义非常相似,同样造成了贫富分化,其实邓小平在改革之初就说过,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。其结果是经济的飞跃性发展和社会阶层的固化及矛盾冲突并存。
因此,在公平与效率,社会稳定与生机活力之间常常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兼,如何把握其中的平衡,是一门大学问。讫今为止,人类社会还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万全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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